很多人对酒又爱又恨,李白和大禹可谓是两个极端!李白是离了酒罐子就找不到活的感觉,大禹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颁布“禁酒令“的霸道总裁,原因何在?
“霸道总裁大禹“VS醉仙李白
大禹:酒乃亡国之祸,需禁!
禹是夏朝的第一位天子,他最卓著的功绩,就是治水,又划定中国国土为九州,被视为极具雄才大略的*治家和伟人。
然而这位伟人对酒却是敬谢不敏,据《战国策》记载,帝女(即尧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为让禹消除忧愁,便将仪狄酿的酒进献给禹,酒以其甘美、爽神、遣性的特点让禹十分喜欢,盛宴之上,君臣尽欢,禹封仪狄为“造酒官”。可是宴会的第二天,禹却因为宿醉误了上朝,一班大臣等到了日上三竿,禹懊悔不已,遂令禁酒。
大禹是个危机感很重的君王,一次宿醉便让他彻底看清了酒的真面目,酒于他而言不是天堂,而是祸患,故而他预言: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从此自己也不再喝酒,并疏远了仪狄,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禁酒的君主。
李白: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而反观李白,估计没几个人拼酒拼得过他(当然,那时的酒酒精度很低)。躺着喝站着喝和月亮喝和星星喝,就算在皇帝面前也照喝不误!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文人能像李白一般爱酒。他嗜酒的名气之响,至今无人比肩,曾作诗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李白对酒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后人统计,李白直接写酒的诗便占据了他所作诗歌总数的1/4。
正因为酒,李白的才华方能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求仕时“一醉累月轻王侯“;隐居时“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得意时“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失意时“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酒成就了李白,已融入他的灵*,。
正如郭沫若说的:“李白生于酒而死于酒。”民间传说,李白在当涂的江上饮酒,因喝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
大禹和李白,为何有截然不同的人格特质?
时代背景不同:动荡江山VS大唐盛世
李白处于大唐盛世,弥漫着“享乐“的风气。唐人饮酒风气甚浓,无人不贪杯中之物。唐人嗜酒,诗人们尤其如此,可以说酒已经成为他们进行创作的基本条件,翻开《全唐诗》,可以发现其中直接与酒相关的诗篇约余首,约占《全唐诗》总数的22%。
唐代酿酒技术已经较先进,许多皇帝也鼓励饮酒,甚至亲自参与酿造,唐太宗就曾酿出“芳香浓烈,味兼醍醐”的绿色葡萄酒。而唐玄宗认为醉可以养德,他曾在天宝年间举办曲江宴,君民同乐,长安城中人人均可参加。文人“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妓女则“玳瑁筵中怀里醉”,道士“蓬瀛三岛至,天地一壶通”,僧人更是逍遥,“人人送酒不曾沽,终日松间挂一壶”。
相比起来,大禹的时代就没那么轻松了,大禹是处于原始社会末期,新时代的初期,处于蒙昧时代向文明时代转化的门槛。且尧舜禹时代,是一个洪水泛滥的时代,当尧之时,“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直到大禹时代,才历尽千辛万苦,平息了这场灾难,故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典故。作为统治者的大禹,面对动荡的社会首先考虑的是稳定,而非享乐,而酒这种令人神智昏昏的饮品,实是洪水猛兽。
身份不同:掌控全局的统治者VS仕途坎坷的浪漫诗人
作为最高统治者,大禹禁酒不但表明自己要以身作则,不被美酒所诱惑。且由于酒特有的引诱力,一些贵族们沉迷醉酒,成为了严重的社会问题,所以从维护本身的利益出发,禁酒是一个维稳的手段,不但能节约粮食,还可起到整顿民风,稳固治安的作用。
于是西周在推翻商代的统治之后,大禹发布了我国最早的禁酒令《酒诰》;历史上一些有作为的君主都禁过酒,最讨厌饮酒误事的成吉思汗,严禁私人酿酒、卖酒,“有私造者,财产子女入官,犯人配役”,在年又将处罚变更为“犯者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美国于年也曾颁布了禁酒令,酒馆被视为“藏污纳垢之地”,酗酒、聚众斗殴、地下妓院、*治阴谋都因酒而起,这是“对廉明*治、清白生活和社会安全的公开挑战”。
而李白不是统治者,只是个“仕途坎坷的浪漫诗人”。他拥有更为独立和自由的身份,他可以纵情饮酒,而不在乎是否会醉酒误事,更可以借酒来肆意挥洒他骨血里的自由和狂放。当初侍奉翰林之时,他借着醉酒,敢让贵妃研磨,力士脱靴。晚唐诗人皮日休有诗写道:“吾爱李太白,身是酒星*。口吐天上文,迹作人间客……召见承明庐,天子亲赐食。醉曾吐御床,傲几触天泽“。
酒到底是恶还是善?
虽然两个人的身份和所处时代背景的不同导致了对酒截然相反的态度,但总结来说,两个人最大的分歧点就在于对酒性的看法不一。大禹看到的是酒魔性的一面,而在李白的身上则更显现出酒佛性的一面。
酒精麻痹人的神经,会让撒旦之性更暴虐。夏桀“作瑶台,罢民力,殚民财,为酒池糟,纵靡靡之乐,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商纣王饮酒七天七夜不歇,酒糟堆成小山丘,酒池里可运舟,两人终因酒而亡己亡国。更有东晋孝武帝司马曜醉酒后被自己的妃子张贵人闷死;北齐文宣帝高洋喝醉酒杀了爱妃薛嫔,命人把她的大腿骨做成琵琶;隋炀帝杨广“妓航酒船”,顺着大运河从北喝到南,临死时仍吟诗“乌声争劝酒,梅花笑煞人”,还没忘一个“酒”字。甚至列宁也认为,“伏特加和其他流*会把我们领回到资本主义时代。”于是酒和历史上那些红颜一道,也背负上了骂名,成了魔性和罪恶的代名词。
若因此说酒是魔,则太不公平,多少文人墨客借助酒的力量成就了伟大的文学,酒精让他们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充分的感受生命,成为他们抒发情感的通道。酒能够抒发灵感,有谓“李白斗酒诗百篇”;酒能助兴,唐书法家张旭,草书逸势奇状,连绵回绕。更有曹雪芹“寻诗人去留僧舍,卖画钱来付酒家”,以及女诗人李清照“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而白居易留诗二千首,其中饮酒诗就有九百首。
可以说没有酒,就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思想、哲学、文学、绘画、音乐、艺术、书法等等就会死气沉沉毫无出路,难以发挥超常的想象力和灵感,人类也就不能进步。从这个层面来看,酒又何尝不是带着普度众生的佛性呢?连佛家弟子都美其名曰“般若汤“。
关于酒性善恶的争论,可以用《说文》的一句话来解答:“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恶。“。其实酒哪有什么佛魔善恶之分,酒与人性善恶相联系,善恶在于人心。孔融在驳斥曹操的禁酒令时说道:“历史上曾有君主因为过于仁爱和谦让导致亡国的,是不是也要禁止仁爱和谦让呢?当年鲁国因为过于崇尚文学而灭亡,是不是就要禁止人们写字呢?夏朝和商朝都是因为宠爱女人而灭亡,是不是就要禁止结婚呢?“。可见,酒本没有善恶之分,只是饮酒人的心性各不相同罢了。
酒只是一个媒介,把埋藏在潜意识、或下意识、或意识深层的真实思想和情感以及生命固有的勇敢与脆弱,邪恶与卑鄙,统统都诱导出来,激发出来,形成浪漫血性的英雄文化与野蛮无赖的强盗文化。放在今天,我们也有一句话:酒后吐真言。有人的怕酒,因为担心喝多了会让自己原形毕露,说出不该说的话。我想李白胆敢“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也是因为他本性中带着天真和率性,所以即使醉酒,也不会失德。酒又何尝不是一面镜子,照出人的本心,什么样的人喝出什么样的酒。
所以今天,仍然可以用酒做试金石,来看看自己和他人的本性。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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