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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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16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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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没有公主病,但是你值得公主般待遇

我自出生那日起,就被人骂作“下贱胚子”。大启朝奉行“从母制”,只要生母是贱奴,即便父亲是达官显贵,双方所出的孩子也依旧难脱贱籍。我的生母魏氏,原本是官家小姐,皆因外祖遭奸臣诬陷而获罪于天,举族都被贬作贱籍,充入高官家的庄子为奴为仆。父亲云霆有一日出城踏青,因暴雨误了回府的时辰,在附近的庄子里暂住,一夜风流才有了我的出生。我和母亲的存在,被云府诸人视作莫大的耻辱,父亲对我们不闻不问,当家主母窦氏就更加跋扈,常常以羞辱我和母亲为乐。这一日,我被嫡姐用鞭子抽打,扑在母亲怀中哭诉:“娘!为什么她们都说我生而下贱?”母亲温热的手掌轻抚我的后背,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面庞枯瘦却有一双透亮的眼眸。“宛儿,你记住,没有人生而下贱,只有人自甘堕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只要你相信自己,你也可以成为泥间莲!”她的声音素来温柔坚定,我把自己缩在她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躲避所有风雨。高贵清绝的莲花,竟然是生长在淤泥中么?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府内绿池里随风摇曳的莲花。或许,我也可以。母亲的病起于我十岁那年的春天,她一直哄我说不要紧,等到入秋天气骤变,这才彻底撑不住了,缠绵病榻难以起身。饶是如此,窦氏也没有许人为她医治,甚至还责骂母亲不懂规矩。我见母亲面如金纸,跑去窦氏所在的凝烟台跪求。启都的初秋露重天寒,我衣衫单薄,跪在地上只觉凉意刺骨。足足跪了小半个时辰,窦氏才让我进入房间,斜靠在云檀凭几上,让婢子为她涂抹丹花兰蔻。“主母!魏氏病重,还望主母派人替她诊治!”我连喊母亲“姨娘”都不行,因为窦氏说母亲不是妾,就连通房都算不上,只许我以“魏氏”称之。“宛姐儿,主母还没用茶呢!”齐妈妈端过一盏茶给我,故意取走了茶托,我只得捧住滚烫的茶盏,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窦氏奉茶。窦氏视而不见,我咬紧了牙关,十指连心!那茶盏的热度让我痛苦无比却又不得解脱。“你想让我打发人去给魏氏诊治?”我的痛觉已经麻木,窦氏伸手接茶,我连忙点头,她却故意失手将茶水尽数掀翻倒在我身上。“你这小贱人!是想烫死我么?”窦氏一说话,齐妈妈便甩了我一巴掌,喝道:“一介贱婢罢了,居然还敢对当家主母不敬?”我用麻木的手捂住火辣辣的脸,没时间顾及浑身的刺痛,赶忙跪得端正笔直,一边求窦氏原谅,一边恳请她派人为母亲治病。“魏氏不过一名贱奴,启都上下谁人愿意近她三尺之内?既是要死了,我就恩赐你不必晨昏定省,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她!”“主母!”我想去拉她的裙摆哀求,齐妈妈等人却将我拖出去,扔在了凝烟台外。“宛姐儿还是别哭了,莫让你这下贱胚子的眼泪脏了主母的居所!”齐妈妈讥诮地摇摇头,转身关上房门,也绝了我母亲的生路。母亲死在瑟瑟秋风中,一卷草席裹身埋入孤坟。我连为她戴孝都不能,只能抓住她冰冷的手,然后被粗使婆子一把推倒在地,眼睁睁看她被抬走。她死后我的日子更加不好过,嫡姐带着府中的仆役想方设法地折磨我,甚至让我跪地头顶铜壶,供她们投掷箭矢取乐。那铜壶极重,嫡姐不许我用手扶着,又要我跪直身子,只要稍有差池便扯着我的耳朵喝骂。“你给我跪好了!我这箭矢首端可是锋利得很,倘若因为你而影响到我的发挥,你这小脸儿可就要毁了!”嫡姐戏谑地看着我,旁边还有族姐娇声笑道:“她不过贱奴一名,往后最多也就是嫁个屠户,要这张脸做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嫡姐手中的箭矢却已经投掷过来。那箭矢破风而至,我本能地闭上眼,缩了缩脖子,头上的铜壶跌落砸在我的手背上,箭矢更是擦着我的面颊划过。我来不及担心脸上的血痕,嫡姐的鞭子就已经抽打过来。“你这混账!你成心坏我的兴致!”“嫡姐饶命!妹妹不敢!”我跪在地上不敢躲,更不敢大声叫喊,她一鞭抽在我脑门上,鲜血沿着鼻梁缓缓滑落,眼前也渐渐昏花。“住手!”在昏倒过去之前,一道清朗的声音响彻耳畔,我勉力抬眸去看,看见一个高标朗秀的锦衣少年朝我走来。他逆着光,有神明一样威仪的脸庞。我是在楠木厢房里醒来的,一睁眼便看见父亲和窦氏恭敬侍立在一名少年身旁。是他!是他救了我!“你醒了?”少年的眉目温润,我呆了呆,立时就意识到他身份非凡,或许能救我逃离火坑。“公子救命!嫡姐她要杀了我!”窦氏用欲要吃人的目光瞪着我,我却豁出去了,再留在云府迟早难逃一死,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番?“你是侍郎大人的庶女?你嫡姐何故要如此害你?”“晋王殿下!您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我家舒姐儿只是和她逗趣儿罢了!”晋王?他是个王爷?我眼皮猛地一跳,忙掀开自己的衣袖,将那些淤青深紫的鞭痕露出来,晋王一看便知这是积年饱受折磨之相。“云夫人,姐妹逗趣何以至此?”窦氏一时无言,父亲看向我的眼睛也有微澜泛起。“晋王殿下!云宛自幼就为主母和嫡姐所不喜,若无殿下仗义相救,今日怕是便要命丧*泉,与我那久病不治身亡的姨娘相见!”他既阻止嫡姐鞭打我,想来是心地和善之人,我哭得梨花带雨,又暗指母亲死因蹊跷,果然激得他眉头紧蹙。“云窦氏!这就是你身为当家主母治理内宅的手段?”父亲抢先呵斥窦氏一句,窦氏赶忙低头认错:“殿下!大人!妾身一时糊涂!往后万万不敢了!”我揪住晋王的衣衫,楚楚可怜地用眼神乞求他。他面色一阵变幻,我则主动开口:“今日殿下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甘愿鞍前马后地侍奉殿下身侧!”“混账!你身为闺阁女子,安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窦氏指着我额头喝骂,我故意往晋王身后一躲,凄声道:“主母从未将我当闺阁女对待,宛儿实在不知什么是规矩礼仪,只知道知恩图报!”“呵!你是贱奴所出,生来便是贱籍,有何面目侍奉晋王?”窦氏的话让父亲和晋王同时变了脸色,我则抽泣道:“既然宛儿只是贱婢一名,主母将我送与晋王殿下又有何不可?”“你!”“够了!”父亲打断窦氏,她先前点破我的身份,无疑是失了云家的体面。晋王知我身份低微,对我更心生怜恤,转头对父亲说道:“既然她天生贱籍,那跟本王回府也并无不妥!”贱籍女子与奴仆一般无二,以晋王的尊贵,向臣僚开口讨要一名婢女,父亲和窦氏终了无从拒绝。“你倒有几分小聪明!”入了晋王的青金马车,我跪在白熊软皮制成的席子上为他斟茶,他挑起我的下巴自嘲一笑:“本王也是孤苦之人,你跟在我身边未尝能得安稳!”他的鼻息拍打在我脸庞,俊逸的眉目离得那样近,让我禁不住心头发烫。“殿下是凤子龙孙,跟在您身边怎会不安稳?”“若我真是富贵无忧,又怎会对你生出同病相怜的悯恤?”我抬眸看他,眼底映满他英姿神秀的面庞,无怪乎他会救我,原来他也是泥淖中挣扎的人。晋王名为夏成勋,是当今启皇的八弟,生母早逝,至今未娶。他让我贴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见我识文断字,便让我替他抄写佛经。“殿下,府里藏书那么多,您缘何偏笃信沙门经义?”夏成勋眨了眨眼,从书架上抽出《本朝参禅录》,笑道:“此书中记载,无三禅师乃是贱奴,原本没有当和尚的资格,可他在庙宇中暮礼朝参,竟无师自通修得精深佛法,为众僧拥戴,奉他为住持。”“贱奴也能做住持?”我眼中划过一抹光,巴巴儿看着他。“无三禅师就任住持那日,确实有人打断仪式以此逼问,禅师面对突如其来的发难,只是笑着说出‘泥中莲花’四字,叫众人心悦诚服。”听罢这个故事,我欣喜地揪住衣摆,泥淖里可以孕育出莲花,贱奴出身也可以修得正果,那我呢?我为什么不能做那泥间莲?没有人生而下贱,只有人自甘堕落。对于夏成勋而言,他可能只是因为我的贱奴身份而想起这一典故,可这却唤醒了我心中母亲埋下的种子。我自己争取来了离开云府的机会,只要我不放弃,未必不能逆改这所谓贱命。“府内的藏书你若爱看便看,但绝对不可以将史书经卷、理学教义带出藏书阁,更不许将它们拿来书房!”母亲说“读史使人明智”,大启又以理学经义治理天下,他身为宗室亲王,缘何对那些东西避若蛇蝎?伺候夏成勋并不辛苦,抄经之余,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入藏书阁偷闲。看过诸多史册,我原以为夏成勋是忌讳今上,忧心手足相残,这才在家中读经诵佛,做出不理世事的模样。直到启皇驾崩,大司马张胜迎立夏成勋为新皇,我方恍然大悟,原来大启天下尽数在张氏手中。迎立新君的钧令一到,夏成勋摇头对我连连苦笑:“千防万防,终归还是防不住、逃不过!“昔年三皇兄通读经史子集,胸有乾坤之志,为大司马所不喜,疑他有拨乱反正之心,遂以莫须有之罪将他问斩。“本王因此诚心礼佛,原以为平庸便可避祸,谁曾想却被他视作好拿捏的软柿子了!”我隐约知道其间凶险,却不像他一样悲观,反倒宽慰他:“殿下忘了泥中莲花的典故么?只要您不自暴自弃,以天子之尊,又何惧之有?更何况,天降大任于殿下,未尝不是让殿下为万民谋福祉!”他怔怔看我,良久才扶住我的肩膀朗声大笑:“本王糊涂!竟还不如你一个丫头见事分明!”我难得见他如此开怀的笑颜,心情不自觉明媚许多,目光有些躲闪地说道:“殿下放心,无论以后身处何等境地,宛儿都会陪在您身边!”翌日,张胜和他的义子吕英奉天子仪仗卤簿,来到晋王府前迎新君入宫。夏成勋锦衣华服迈步而出,我紧跟在他身后,见他威仪棣棣,身阔肩宽,一时间神思不属。“嗣皇帝,时候不早了,走吧!”张胜一脸漫不经心,言语间也全无恭顺之意。我见他如此轻慢夏成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居然站了出去,指着权倾天下的大司马大声呵斥:“竖子大胆!陛下面前安敢失仪?”“唰——”吕英的利剑顿时出鞘,一把架在我脖颈处,在那里划出一道血痕,若非顾及新君颜面,恐怕我此时已经身首异处。“小小婢子,也敢口出狂言!”我怒视张胜,尽量让自己忽视那一柄利剑,更是看都不去看喝问我的吕英。张胜玩味地看我一眼,身边立即就有一个谋臣大喝:“贱籍女奴,杀之可矣!”“放肆!”夏成勋一甩衣袖,冷笑道:“连朕婢女之出身,大司马底下人都一清二楚,大司马这是何意啊?”“嗣皇帝何须动怒?是犬子和臣下不懂事罢了!”张胜朝吕英使了个眼色,这个英武男子方才收回利剑。随后,他又深深地盯着我看了看,似笑非笑道:“陛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张胜的话让我和夏成勋感到不安,只是入宫后礼仪繁多,我们直到入夜方才有空安置。我虽不通宫中礼仪,但张胜对新帝的怠慢与轻忽却显而易见。夏成勋冷着一张脸端坐龙榻,我替他除去鞋袜,侍奉他用温水濯足。“张胜连弑君之事都敢做,你今日那样冲动,难道就不怕死?”我仰起头看他,一腔情意不敢倾诉,只能勉力笑道:“主辱仆死,为了陛下,宛儿什么都敢做!”“哦?真的只是这样?”他俯下头贴近我,与我眼睫交缠,双手捧住我的脸庞。“你我多年来朝夕相对,难道只是朕襄王有意,而你神女无情?”我被他这番话弄得面红耳赤,心脏像要从胸腔里扑通而出,颤声问他:“陛下不介意宛儿的出身?”“朕虽为天子却身如飘絮,这些年只有你在身遭不离不弃,朕又怎会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他的唇贴近我的,我连呼吸都忘了,任由他抱着我跌入玳瑁床,解下那却寒帘,在鹧鸪枕和碧丝锦被间缠绵。第二日醒来,夏成勋把头埋在我酥香雪腻的颈间,叹道:“春宵苦短,朕若有来日,定会给你一个名分!”我抿住唇,眼角有幸福的泪水滑落,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张胜居然在朝堂上奏请要立我为后!此言荒谬绝伦,一石激起千层浪,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他这是诛心之举!我乃贱籍出身,倘若夏成勋礼娶我为皇后,势必会沦为天下笑柄。长此以往,群臣百姓就会失去对君王的敬畏,而一旦天子被拉下神坛,那张贼谋朝篡位岂非易如反掌?夏成勋知道张胜的险恶用心,但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他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到了晚间,司徒大人王康秘密入殿,我恰好端了紫参乳鸽汤想要奉与夏成勋,见有外臣在,便躲在帷幕后没有现身。“陛下!张胜此举意在亡我大启啊!”王康是几代先帝的心腹,夏成勋即位后对他多有仰赖,此时不免向他问计:“张胜势大,朝堂群臣皆担心因言获罪,朕该如何是好?”王康捻着胡须长叹:“陛下!或可让云氏为吾皇尽忠!”这话说得虽隐晦,但夏成勋和我都听懂了,他遽然变色,斥道:“宛儿与朕相伴多年,朕怎可因此事逼杀于她?”“陛下!帝座之下多白骨,纵然日后是要臣舍生取义,也请陛下莫要迟疑!”此言掷地有声,夏成勋无以反驳,王康则跪地叩首:“陛下!祖宗基业不可断送你我君臣之手啊!”这一番奏对惊得我浑身颤抖,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房中。只要我死了,张胜的奸计便不攻自破!回房路上,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盘旋,夏成勋救我出火坑,如今我为他献身也是理之自然。我素知宫中生活朝不保夕,早便备好了三尺白绫,未曾想,今日就有了它的用武之地。将白绫抛上房梁时我未曾迟疑,可当我真正将下巴抵在白绫上那一刻,我心头却猛然涌起一股不甘。若我就这样死了,还谈什么做泥间莲?只能永世在烂泥里沉沦!我抓住白绫的手不断颤抖,不是源自对死亡的恐惧,只是不愿就这样为我的一生画上句号。幼承母训的情景、王府苦读的画面、与夏成勋恩爱的记忆……凡此种种,通通在我脑海浮现,难道我十数年来做泥间莲的执念,就要在如今化作飞烟?我松开手中的白绫,握紧了拳头,莲花能破淤泥而出,我为什么不能?“宛儿!”就在此时,夏成勋一进殿便见我有心求死,当即跑过来将我从木凳上抱下,心有余悸地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你疯了!朕不许你死!”他俊逸的面孔,此刻因愤怒和憋屈略显狰狞,可这模样却是我觉得最好看的。“陛下,宛儿不会自寻短见,不会自甘堕落,我要挣脱淤泥,做那泥间莲!”我用手背去描摹他面庞的轮廓,他再度抓住我的手诚声许诺:“好!朕与你一同走下去!”册后大典并不隆重,甚至千官百辟见张胜不对我下拜,纵是忠臣也不敢公然与他唱反调。加之瞧不起我这等贱奴,便一个个全都站直身子,只山呼“陛下万岁”,对我这个皇后视若无睹。这种羞辱是意料中事,我平静地俯瞰着文武群臣,他们神态各异,或戏谑鄙夷、或面无表情、或羞愤难当。那些个羞愤之人虽对我这个皇后不满,但对夏成勋和大启江山却还有几分忠心。我一一记下他们的模样,以待后用。封后第二日,我召云府亲眷入宫觐见,特意嘱咐了要姑母前来。主母窦氏和嫡姐云舒称病不至,父亲云霆也神色倦怠,对此我不以为意,只留了姑母方云氏说话。“家中方表弟已经快八岁了吧?”方云氏孀居数年,乃是我祖父的续弦所出,虽说是嫡女,却与云霆并不亲近。自打她丈夫死后,云府诸人早已冷待她多时,是以她对我倒还算恭谨。“劳烦娘娘挂念,我那儿子确实要到始龀之年了!”我了然地点点头,又笑言:“不知姑母可了解前朝武后之母杨夫人的典故?”方家是太史世家,方云氏与亡夫情投意合,对这些前朝旧事自然有所了解。我见她变了脸色,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道:“杨夫人身为武后之母,来往于宫禁与外廷之间,为武后勾连宫外重臣,以便于武后掌控朝*时局。“如今反贼猖獗,对上蒙蔽圣听,对下摆弄群臣,姑母……”“娘娘慎言!”方云氏吓得不轻,一把推开我的手,不敢蹚浑水。“姑母何必如此?姑丈死后,您也尝遍了人情冷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表弟做打算吧?难道您还指望我那刻薄寡恩的父亲,将来会尽力帮衬他的外甥?”我站起来,与她保持平视,眼眶中像是有一团熊熊烈焰正在燃烧。“左右本宫是逃不过这个漩涡了,一旦事败,姑母和云府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您不帮我也未尝就可以保全自己!”“你!”方云氏气急,我却抓住她的手,循循善诱:“姑母放心!若有事成之日,您母子二人必将威福永享!”见她神色有所松动,我又趁势再加了一把火:“司徒大人王康乃是夏启忠臣,姑母夫家与他本是亲戚,若能借往来之机助陛下与他取得联系,大业未尝不可期呀!再者说,本宫乃是贱籍,尚且敢殊死一搏,姑母高门贵女,难道就不敢挣脱樊笼?”闻言,方云氏心神大震,怔怔看了我许久。她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心中一番纠结过后已有定策。“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府中有乐姬一名,姿貌姝丽、非复人间,若王康大人真有匡扶皇室之心,或可重演史册上所载的‘美人计’!”方云氏频繁出入宫闱,我并没有让她遮遮掩掩,因为我知道瞒不过张胜,倒不如光明正大,也叫他少些疑心。当然,以他的骄傲自负和不可一世,想来根本不会把我们这贱籍庶女和孀居寡妇放在眼里,更不会以为我们有能耐掀翻他的宏图伟业。王康对大启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苦于张贼把持宫禁,他与夏成勋君臣之间联络不便,这才始终难以成事。如今有方云氏联络内外,并且献上了美人计,他自然满口答应下来。方云氏遂将府中乐姬梅氏送与王康做养女,王康便宴请张胜义子吕英,让梅姬在旁侍奉酒菜。吕英是急色之辈,对梅姬垂涎不已,王康则主动提出过几日便送梅姬去吕府。诓骗住吕英后,王康又转而宴请张胜,直接将梅姬献给了他,扭头却告诉吕英是张胜横刀夺爱。如此,张胜和吕英生了间隙,梅姬又伺机在吕英面前哭诉自己为张胜所迫,实则却心仪于他,惹得吕英连连与她私会。终于此事被张胜撞破,张胜提剑欲要当场杀死吕英,幸得吕英身姿矫健方才及时脱身。到了张胜面前,梅姬又换了一套说辞,言称是吕英罔顾人伦,三番两次威逼她。父子二人从此反目,王康则趁机拉拢吕英,紧锣密鼓地布置一番,意图除去张胜这个奸贼。准备妥当后,吕英以负荆请罪为名给张胜祝寿,两人到底是多年的父子,张胜过了气头,对吕英的戒心也放下不少。谁知却马失前蹄,被王康和吕英暗中埋伏的人马一举拿下。消息传回内宫,我和夏成勋执手相看泪眼,不免感慨天庇神佑。他站在御园里,兴奋地将我抱起,一吻烙在我眉心,折了一枝红梅别在我耳畔。“宛儿,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将朕与你分开!”我把头埋在他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他俯到我耳边低语:“我们还会有很多儿女,每天都追着我们叫‘阿爹’‘阿娘’!”我抬眸看着他笑:“孩子们都要像陛下一样聪慧俊俏才好!”平静与美好于我来说就像一场幻梦。王康和吕英身为力除张贼的英雄,受到夏成勋的倚重共掌朝*,吕英尚且没什么心眼,但王康为他的女儿盯上了皇后之位。他上奏言称我乃贱奴所出,并且是反贼张胜矫诏所立,理应废黜我的中宫之位,将我发还贱籍。夏成勋怒不可遏,但朝臣们看重出身,根本就不肯在此事上妥协。更有甚者,就连宗亲们也在养心殿前请命,不愿我这个贱籍皇后玷污宗庙。盖长公主脾性暴烈,在有心人的怂恿下带着一群命妇闯入未央宫,竟是公然对我动手!“大胆!你们竟敢闯宫?”“一个贱婢罢了,装什么样儿?你配得上这身锦袍凤襟么?来人,把她的翟衣脱了,给她换上皂衣!”大长公主是除我之外的内命妇之首,她的话没人敢不听,想我堂堂皇后,竟在自己的殿宇中被人抓住!“你们竟敢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陛下责罚?”我死命挣扎,但挡不住她们撕扯我的翟衣,我举目望去,就是宫女侍婢也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是了,我不过贱籍出身,比起宫女们还要卑贱,她们怎会甘心让我骑在她们头顶呢?“以下犯上?你还真是不知廉耻!阖宫上下还有比你下贱的人么?”大长公主嫌恶地看了一眼为我准备的皂衣,挥了挥手,好像空气中弥散着下等人的气味。“这贱婢穿的衣服亏得你亲手端着!还不速速给她换上,然后把她拖出宫去!”“不要!不要!”我百般挣扎却敌不过她们人多势众,她们的嘲讽与冷笑、鄙夷与戏谑,让我觉得精疲力尽,最终被她们按在了地上。所有的骄傲,都随之粉碎。“住手!”我绝望到无力呼吸的时候,昔年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慌忙抬头去寻,终于在见到夏成勋面庞时泣不成声。“姑姑,你们未免太放肆了!”“陛下!”有命妇上前欲要争辩,却被夏成勋一巴掌扇倒在地。大长公主吃了一惊,再不敢嚣张,夏成勋狠狠瞪她一眼,吩咐左右将她们悉数赶了出去。“宛儿,没事了,朕来了!”他心疼地抱我入怀,我近乎贪婪地抓紧他,指甲掐破衮服,悲声哭诉:“陛下!我不要做皇后了,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别说傻话!”他抱住我,安抚性地吻我,一遍遍轻拍我的后背,声音沙哑却让人心安:“我们连逆贼都除掉了,这点挫折怎么能打败我们?”我低声啜泣,他捏了捏我的耳垂,满是怜恤地说道:“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朕带你去赏莲,好不好?”默然许久,我吸了吸鼻子,黏糊糊轻哼出声:“好!我还要喝银耳莲子羹!”他摇头失笑,刮了刮我的鼻尖,从眉心一路吻到唇角。“好!都听你的!”年轻的帝王浓眉紧锁,我奉上参汤坐在他身侧,用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峰。“宛儿,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你?就因为生而下贱这话么?”夏成勋把奏折往案上一扔,浓沉怒气让我心绪柔长,他原是天家贵胄,理应站在群臣那边嫌恶我乃至摒弃我。可这些年来的朝暮相处,他到底未曾忘了那结发之情、夫妻恩义。他都没有轻言放弃,我又怎么可以就此打退堂鼓?我握紧他的手,盯着他乌黑的眼眸。“陛下!宛儿不相信什么生而下贱,他们既然要斗,那我们与他们好好斗上一场便是!”“此话怎讲?”他吻了吻我的指尖,我贴近他的胸口,轻声慢诉:“张贼虽死,其*犹在!王大人和吕大人若想肃清朝堂、扫荡妖氛,少不得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夏成勋若有所思,我则笑问:“陛下以为,替那些为张贼所害的人平反,此计如何?”他愣怔一会儿,讶然道:“妙啊!此计甚妙!如此既给出了整顿朝堂、肃清逆贼残*的名目,又可以拉拢那些被平反之人为我们所用!”顿了顿,他满目惊喜地看着我,笑意爬满眼角眉梢:“若是我没记错,宛儿你的外祖也是为张贼*羽所害!如此一来,你就能够洗去贱籍了!”我含笑点头,他如获至珍般拥我入怀,接连赞叹:“我的宛儿何止是泥间莲,简直就是凌霄花!”“陛下这话真是羞煞宛儿!此事必须速速宣诏,否则若被王大人抢先提出,就没法拉拢人心了!”云霆与窦氏深谙趁火打劫之道,我从养心殿出来,居然遇上他们将云舒送进宫来,想趁我尚处后位,坐实云舒的妃嫔之名。“宛妹妹,你要是乖乖识趣儿,日后被发还贱籍,姐姐我还能施舍你一个容身之地,可如果你还记恨我,往后你的日子可就难过咯!”云舒显然知道我处境的尴尬与凶险,虽有求于我,却还满目挑衅。“姐姐想进宫?目的是什么呢?”“自然是求荣华富贵,也为我云府求君恩殊荣!”她答得极快,见我若有所思,伸手想要推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我很平静地捏住她的手腕,勾起唇轻声一笑:“若是如此,姐姐就算做了皇后,也不过是生荣死哀,于我大启半点益处也无!”“你说什么?”她十分恼恨,企图挣脱我的手,我用力按住她,抬眸与她四目相望。“你想做什么?”许是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某种宏大的意志,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显得底气不足。“我要成为泥间莲,在泥淖中盛开,让天下女子都以我为表率!”“你……你疯了!你是贱奴!这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我与她话不投机,自然无意多说,只吩咐她在未央宫暂且住下,等我料理了朝局再来对她加以炮制。吕英背主弑父、恶名在外,如今却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很多人对此心中不满。梅姬是方云氏的人,张胜死后依旧倍受吕英宠爱。我让她挑拨吕英和王康的关系,再加上朝中风向始终都有利于王康,吕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吕王二人相争,给了我和夏成勋培植班底、收揽皇纲的机会,在此过程中,那日闯宫命妇的亲眷都受到刻意打压,就连大长公主的驸马也被薅去官职。等到吕王二人回过神来,我和夏成勋早已不再是昔年端坐高台的傀儡。我外祖一族沉冤昭雪,我也借此洗脱了自身贱籍。宫中无端传起了痘疫,住在未央宫的云舒和诸多婢女都不幸沾染。即便有太医的悉心治疗,云舒也还是容貌尽毁,怕是街边的屠户都瞧她不上。我授意方云氏出首窦氏不事舅姑、恶待婆母,老夫人本就是继母,窦氏对她多有不恭不敬之处。平素无人告发也便罢了,如今方云氏击鼓鸣冤,逼得云霆以七出之过休妻,让那狠心恶*的女人做了下堂弃妇。自此,我心中郁气尽去,站在未央宫前如一株亭亭青莲。但这世间还有多少女子为泥淖腥膻所束缚,永生永世都难以抬头?我力虽绵薄,却也愿为天下女子争取一份自由,让她们能够走出家门步入学堂。时如逝水,我和夏成勋膝下儿女成群,他彻底掌握了朝局,成为一名英明神断的帝王。在我的建议之下,他废除了严苛的从母制,也开创了女官制度,给了天下女子一个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路径。承雍十三年,首批通过文试的女官入宫觐见,夏成勋诏令文武群臣、内外命妇一同来观礼。我身着华贵的山河地理裙站在高唐台上,看着昔年轻慢过我的臣僚和命妇恭敬行礼,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面庞满怀期待,看着辉煌殿宇外云集的百姓好奇张望,从容不迫地开口训诫:“没有人生而下贱,只有人自甘堕落,即便处于逆境泥淖中,也要相信自己能够成为泥间莲。”监制:飞酱主播:云筱编辑:Appie/Y。/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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