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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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3 18:32:00

01

我好像搞砸了主子的好事啊。

李宣润为啥要从杜钰那儿逃跑呢?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这只不过是他们俩之间的小游戏而已。

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最后杜钰不还是追出去了吗?他平常就老是往王府跑去找李宣润。

我现在正蹲在屋顶上,低头看自己的腿:真想把它们砍了。

我那一脚到底踢掉了啥玩意儿!

房梁下的房间里只有太医和李宣润的亲信。

屏风里雾气弥漫,水汽升腾,快把我的视线挡住了,我刚伸手擦了擦眼睛,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叫我:

「十六。」

我立马跳下房梁,恭恭敬敬地看着他的脚面。

李宣润只穿着内衣,被他的亲信搀扶着走向浴桶,声音有气无力:

「月钱减半,滚回去好好想想你哪儿错了。」

我低着头,表情一时有点扭曲:「属下遵命。」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心里有点疼。

02

我一脚把我的前途给踢没了。

我跟其他暗卫可不一样,他们从小就接受了严苛的训练,是从一堆人里挑选出来的。

而我是两个月前被李宣润捡回来的,头上有伤,醒来就忘了以前的事。

我想得挺开,过去的事就像过眼云烟,睁开眼就是新的一天。

所以我在养伤的日子里每天都在发愁,以后咋混口饭吃。

等我伤好了,我就厚着脸皮去找李宣润讨个活儿干。

他拿着算盘,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告诉我欠他二百两。

医药费,伙食费,住宿费。

我心如刀割,他却冷酷无情,拿着算盘只留下他离去的背影。

他的亲信贺柏留下来,恭敬地对我说:

「大夫说你身体挺好,你还有功夫在身,能干的活儿多着呢……」

我在养伤期间经常能见到他,对他已经不陌生,而且心里对他有种天然的亲近,从睁开眼看到他时就没防备过。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我能吃苦,踏实肯干,任劳任怨……」

贺柏看着我抓住的手,却没推开,轻轻笑了笑:「可惜前几天府上招了一批人,女的活儿不够用,男的活儿还有空缺。」

我想了想自己的小身板,又想了想压在头上的二百两,咬了咬牙:「也行!」

贺柏笑了笑,像是一只设下陷阱的狐狸:「好,有两个活儿给你选。」

「我还能选?」

他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一是当暗卫,二是倒夜香。」

我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03

面对我,贺柏的笑容越发灿烂,他认真地跟我讲了许多关于做暗卫的好处,而我态度坚决地选择了做暗卫。

因为倒夜香一个月只有五百文,但做暗卫却可以赚到二两银子。

贺柏试图说服我:“当暗卫常常会遇到危险,并且……”

“我选择做暗卫。”

他停顿了一下:“真的不考虑倒夜香吗?那里每天早晨还有免费的早餐。”

我抬头看他,坚定地回答:“高风险,高回报。”

他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低声自言自语:“果然本性难改。”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

什么本性?

不想倒夜香的本性吗?

04

然后,我开始了漫长的蹲在树上或房梁上的生活,做梦都想还清债务,攒够大钱。

为了能尽快实现我的目标,我热切地希望李宣润每个月能遇到十次八次的刺杀,这样我就能保护他成功,然后得到更多的报酬。

可惜在我成为暗卫的这半个月里,李宣润基本上都待在家里,我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唯一的意外是,我敏锐的反应和英勇的身手反而成了我赚钱路上的障碍。

我在暗卫营里反思了一整天,李宣润让人通知我去他的房间。

卧房里香气弥漫,李宣润和贺柏坐在一起。

我走过去,单膝跪在李宣润面前。

“你知道错了吗?”

李宣润的声音恢复了冷漠,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他,余光瞥了一眼贺柏,心想这种事情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不太好吧?

李宣润微微眯了眯眼:“嗯?”

我发现我在李宣润面前认错的时候非常熟练,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属下知道错了,错在没有分寸,关心过头,打扰了您和杜公子的……亲密时光。”

既表达了自己的诚恳认错,又为自己的忠诚进行了辩护,我真是太聪明了。

房间里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我抬头疑惑地看去,贺柏抿着嘴唇,努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冒犯李宣润。

李宣润的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你想了一天的结果?”

我微微点了点头。

李宣润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有意思。”

我的脖子一凉,他说我真的会死。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动,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和杜钰的关系上,那么他对我这么生气,很可能是因为我的那两句话,我说我会帮他找花魁头牌。

我又明白了。

我嗫嚅着开口:“那当时,属下应该给您找那些没有接过客的…….”

我的声音最后颤抖起来,因为李宣润拔出了贺柏腰间的佩剑,银光一闪,又被贺柏轻轻按了回去:

“王爷,冷静。”

贺柏的声音轻柔,李宣润却并未责备来自下属的越权。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握在剑柄上的手,恍然大悟,又懂了。

看着他们两个,我自信地开口:“属下错了,属下当时应该去找贺柏大人给您解药。”

我的话音刚落,面前的李宣润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向贺柏,发出了一声笑声。

贺柏仍然看着我,笑眯眯地拔出了他的剑。

李宣润按住剑柄,推了回去,清冷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冷静。”

我忍不住捂住嘴巴,李宣润竟然是单相思!

05

天啊,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在下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小石榴。」

贺柏总是带着宽和的笑容,说话的尾音总是微微上扬,仿佛声音也在微笑。

他比李宣润更容易接近,我听到他叫我,便看向他。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你这个月的工钱,一分都没了哦。」

06

真是晴天霹雳,辛辛苦苦干了半个月,不仅一分钱没拿到,还欠了下半个月的。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呆呆地看着贺柏,心痛得要命:

「为什么……」

心已经千疮百孔。

「那在下到底做错什么了呢?」

李宣润看着我的眼神微微一顿,然后移开了视线:「别撒娇。」

我一愣:?

贺柏走到我跟前,微微弯下腰,俯身与我面对面,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意盈盈,声音渐渐压低:

「其他的都不重要,就是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好别再出现。」

额心一麻,我抬手摸了摸,贺柏已经站直身子,李宣润莫名看了他一眼。

眼睛微眯却又很快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我心里明白了:哎呀,醋劲真大。

有脚步声传来,小厮在我身后行礼:「王爷,丞相府来人了。」

我扭头看向小厮,身后响起李宣润冷淡的声音:「嗯,带去前厅。」

我转回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垂下眼眸,抚了抚衣袖站起身:

「你那些不值一提的错误中,有一件是踢断了杜钰的一根肋骨。」

我的喉咙一紧。

别说还债攒钱养老了,我还能活着走出王府吗?

那可是丞相的儿子啊。

07

在走向宴厅的路上,我悄悄地问旁边的贺柏:「杜公子这个人咋样?」

贺柏沉思片刻,同样低声回应:「他淡然名利,不沾染官场,性格温和善良,从不记仇。」

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贺柏的语气突然一变:「但是……你可能不太一样。」

我的声音颤抖:「因为我踢了他?」

贺柏摇摇头,语气充满关心和惋惜:「你长得很像他的仇人,看到你这张脸,他可能会迁怒于你。」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是说他不记仇吗?怎么还有仇人?」

他用手捂住嘴,凑到我耳边,气息压得极低:「恨到成为他唯一的例外,你得多恨啊。」

那确实很恨。

他们走进宴厅后,我在门口磨磨蹭蹭不敢进去,从衣领里掏出暗卫专用的小面巾,把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宴厅里除了李宣润和贺柏,还坐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华服公子。

看起来身体虚弱,时不时要咳嗽几声。

我一进去,三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蒙着面,表情都有些微妙。

我顶着他们的目光,努力保持冷静地走进去。

「这位姑娘的眼睛,跟我的一个老朋友很像。」

身体不好,眼神倒是犀利得很,我都把自己遮成这样了,他还能看出相似。

杜钰的声音温柔动听,我却想到无常索命。

他身体不适,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偷偷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他咳出泪水的眼睛。

他发现我在看他,微微一笑。

我低下头试图用意念让我的面巾拉得更高一些,连同我的眼睛一起遮住。

李宣润下巴朝我抬起,多多少少带了点轻视:「随便你。」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好歹是为了救他才踢的人,他就一点情分都不念。

我跟他有仇吗?

杜钰的目光明显落在我身上,虽然没有压迫感,但让人无法忽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行礼:

「杜公子,那天真是对不起。」

双手抱拳正要鞠躬,手突然碰到冰冷的东西。

杜钰轻轻抬起我的手,碰了一下就收回,非常有礼貌:

「那天的事情是有原因的,情况确实很奇怪,你只是尽职而已,而且我的伤并不严重……」

我看着他的胸口:「肋骨,肋骨没事吧?」

他愣了一下,看向李宣润,李宣润低头喝茶。

好你个李宣润,故意吓我。

我心里开始暗骂他,耳边听到杜钰话锋一转。

「但是,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他眉眼含笑,「我平时喜欢研究医术,最近对针灸很感兴趣,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帮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杜钰。」

声音里带着某种警告。

「王爷刚才说了,随便我。」

李宣润的眉头皱起,看样子不想让杜钰给我针灸。

「一针十两。」

杜钰的声音轻轻落下,却仿佛在我的胸口砸了一块大石头,轻易抓住了我的命门。

李宣润轻蔑地笑了笑:「不过十……」

「不能这么说,主子,」我严肃地打断他,「属下有错在先,本该受罚,杜公子却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别说一针十两,就算是一两,属下也愿意为他变成一只刺猬!」

08

李宣润脸色微变:「你还晓得我是你的东家。」

我一顿,稍后磨蹭着回答:「可,小弟并未签卖身契……」

可以换东家。

杜钰低声说:「当然,丞相府随时欢迎姑娘。」

李宣润的语气更冷:「半吊子医术可是会扎死人的。」

杜钰:「王爷,生气伤肝,喜怒无常的脾气也该改改。」

他们俩的目光交汇,谁也不让步。

我何德何能让这两位大人物为我争执。

我悄悄挪动脚步,不挡他们的视线,看着他们互不相让,确认自己之前确实是误会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贺柏似乎在嘀咕:「惹事的本事一点没减……」

我歪头小声地问:「啥?」

贺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我咧嘴笑:「以前有个叫谢温的将军,最擅长挑起王爷跟杜公子的矛盾,小石榴跟她一样有本事。」

「以前?那将军现在呢?」

他垂下眼帘,轻声说:「被人暗算,官兵赶到时只剩一地尸体,却找不到将军,王爷就负责这事……算了,不提这个了,小石榴打算怎么选?」

我用手捂着脸上的面巾,轻声说:「虽然扎针有风险,但是……」

贺柏:「我明白,高风险高回报。」

我:「不对,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沉默了,我接着说:「杜公子为人正直,心胸开阔,他有求于我,我当然不能推辞,对吧?」

我用眼神指责他的气度不够大。

贺柏愣了一下,然后眉毛一挑,眼中笑意弥漫:「小石榴好像忘了一件事。」

「啥?」

他的手指指了一下我的面巾。

哦对,我长得像杜钰的仇人。

09

从天跌入地的感觉不外乎如此了。

我头脑一阵眩晕,感觉一座金山银山在离我远去。

我试图挣扎:「杜公子跟那个人到底有什么仇啊?」

杜钰看起来不像是会迁怒的人。

贺柏轻笑:「毁了他的清白……」

我的心提了上来,贺柏大喘气似的说完了最后两个字。

「……名声。」

他抿了抿唇,看向那两个人,嘴角莫名翘了起来,我看出了几分幸灾乐祸,让我百爪挠心,想知道内情,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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