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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7/5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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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下旬以来,随着拆违新规的正式出台,一场集中打击违法建筑的“围剿行动”横扫申城,直接指向本市各类违法建筑。各区县多管齐下,捷报频传,每天都有数千平方米的战绩见诸报端。用市拆违办副主任恽奇伟的话来说,“今年是全市拆违形势最好的一年。”


作为一名常年奔走在民生一线的,看到这样如火如荼的拆违形势,当然感到很欣慰。不过,有些一直存在着的困惑,似乎并未随着这场声势浩大的“拆违行动”而完全消弭。有关部门一直强调要建立长效机制,厘清这些困惑应该是题中之义。


困惑一:为什么拖到建成才拆?


一个无法忽视的事实是:在这场“拆违行动”中,不管是*府、还是违建者,都付出了巨大的拆违成本。说真的,看着一些斥资千万的违建大楼被生生拆掉,我都有些心疼,简直是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这不能不让人疑惑,“罗马不是一天建起来的”,如此众多的“违建”,当初何以听之任之?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如果不是这场力度空前的“围剿”,这些“违建”很可能就这样一直存在下去?


我近日走访的一处违建非常夸张。浦东新区川沙路旁的一处耕地,5000余平方米的违建,去年5月始建之初,就已被拆违部门巡查发现。可到12月,此处的违建才得到立案,并收到《责令停止建设并自行拆除通知书》。中间7个月,群众举报数次,城管部门始终没有采取强制措施阻止建设,理由是国家行*强制法出台后,须等调查取证形成一系列的证据链才能处理。而违建取证一拖再拖。待违建建成后,强拆程序又一拖3个月没有启动。直至本次拆违行动中被关注,强拆的方案这才姗姗来迟……


这样有意无意的拖延,其实在申城每一处违建中,都能看到。每次采访拆违部门,对方将之归结为“发现难、界定难、衔接难、处理难、拆除难”。我不在拆违一线,可能确实无法体味个中“难处”;但每次在报道中写下类似话语时,我又无法说服自己:耕地上搭起脚手架,未经允许造高楼,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违建,这取证究竟难在何方?


困惑二:为什么离钱权越近,越难拆?


以我和同事的经验来看,拆违最难的,恐怕来自于利益的纠缠、来自于违建与权力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根据公开报道,经松江区泗泾镇调查,占违建总量三分之一的是“公字头”人员搭建。可以想象,这些搭建背后,少不了的是招呼、帮忙、托情。


一些农村耕地,出租违建,一年收收租金几十万,违建背后的巨大利益,村委会又如何割舍得下?更别说,一些别墅的业主非富即贵,佘山银湖别墅的一名违建业主曾对直言不讳:“这个事喝个酒,大家打个招呼就完事了,我不是在恐吓您,市领导我都认识。”甚至有拆违干部告诉我,有违建者号称认识某中央高层领导的老师,唬得当地一愣一愣的。


我还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曝光了某小区的阳台违建,谁料业主是民主*派人士,跑到*协告状,污蔑收受投诉人的贿赂。投诉件转回报社,该被有关领导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干嘛要去惹这种人!连对违建的舆论监督都要受到这样那样的因素干扰,何况是动真格的拆违呢?


困惑三:为什么总要“运动式”执法才能遏制坏风气?


跑了这么多年的民生新闻,最让我感慨的还是一阵风似的“运动式执法”。


这一个多月里,一些职能部门确实雷厉风行:一些几年没能拆除的违法建筑,如今几天就拆掉了;一些“老大难”拆违,如今也成“老大易”了。一些区县更探索出一些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办法,如闵行的“违建快速处置新规”、青浦赵巷的“1+X”法则、松江泗泾的“*员干部带头,群众服气”等等,也值得肯定。


这样的场景让人何其熟悉。今年5月,盛华景苑因群租而酿火灾,惨剧发生后,一场整治违法群租的执法运动在全市范围开展;同时,上海市*府发布《关于修改〈上海市居住房屋租赁管理办法〉的决定》,明确违法群租的细节认定,提高处罚标准。可如今仅仅2个多月,一些当初被整治的小区,群租再度死灰复燃,投诉纷纷。


“运动式执法”的问题正在于此。更深层次的问题是,诸如群租、违建等严重扰乱城市公共秩序的不良行为和风气,现在不下猛药、不开展“运动式执法”,简直难以遏制。你去质问管理部门,管理部门很委屈:平时天天都在做这些工作啊,没有不做啊,就是难嘛,上级不重视嘛。现在重视了,一路绿灯,效果显著。过段时间不重视了,走走停停,马上回潮。


我们的城市管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希望这次“拆违行动”之后,能给这个城市的居民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局。


(图片说明:6月10日,工人在上海普陀区香山苑小区19号楼楼顶拆除违章搭建的阳光房。来源:新华社)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本文:张驰 邮箱:shguan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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